以前覺得梵唄跟我「沒關係」，參加法會跟著唱，聽法器的指令做動作也還整齊，在家做早晚課只會念，引磬請購了多年沒有練；但是疫情發生後必須透過網路參加法會，聲音無法合眾變得很不習慣。
十二月四日至七日，法鼓山舊金山道場禮請法鼓山洛杉磯道場的果增法師教授「梵唄與修行」課程，這是疫情以來道場首次舉辦實體課程，不過考慮公共衛生又不得不限制人數，有幸全程參加，連續四天聽法師詳細講解梵唄法義，一字一字教導唱誦和配合法器練習，梵唄整個生動起來。上課後梵唄跟我的修行變得，「有關係」！
呼吸
我沒有學過唱歌，平常也沒有這個嗜好，但是聽法師講課跟禪修的放鬆體驗相通起來：一、身體放鬆；二、 用鼻子呼吸，大部分的氣進入腹部。用口呼吸大部分的氣會跑到胸腔，呼吸量看似大、呼吸反而變淺，甚至會覺得喘不過氣來。用鼻子呼吸的速度較慢、呼吸變深，氣存在腹部（丹田）；三、慢慢把氣放出來，震動聲帶。用氣去震動聲帶不費力，梵唄的利益之一是「聲音不壞」，可能有這個內建方法不需要拉扯。法師教導每天早起做鼻子呼吸運動20次，先按住一個鼻孔呼吸，再換按住用另一個鼻孔呼吸。晚上或躺在床上時做腹部呼吸運動，讓腹部隨著呼吸自然起伏，熟悉並記住這個感覺。
唱誦
唱誦令人想到維那，但維那需要修行和好聲音才能自安安人，領眾所伴隨的是更大的責任。我的目標是透過梵唄改良說話的聲音和習慣。例如讓聲音悅耳，使聽者悅聽。講話進退有節，不會拍子還沒到就衝口而出、或者吃掉幾個音虎頭蛇尾。溝通時注意雙方的互動和反應，例如維那先壓磬，等木魚回敲一聲才起腔，不會自己獨唱而木魚沒有跟上節奏。唱誦時嘴巴要張開，有如口中含著一顆乒乓球，聲音出去就出去，其音「正直、和雅、清徹、深滿、遍周遠聞」，不巧言令色或者扭扭捏捏....仔細體會，唱誦的技巧是很有意思的人際溝通和相處之道。
引磬
上課時練習引磬，上課後居然成功在家單手打引磬禮佛三拜！以前的盲點來自不練習，一旦開始練習並且志願打上下課禮佛三拜的引磬，自己必須專心，別人也會樂於指點迷津，很快就學會，學會了繼續練習純熟。現在早晚課改成聽CD跟著唱誦，而不是只會念，而且還會聽法器敲打的節拍和唱誦旋律。
儀軌
法會儀軌看似很多禮，不過法從恭敬中求，一心虔誠、眼看、口念、身體動作、大眾彼此護念，是很莊嚴的心流饗宴和修行。看到法師示範出食佛事，所使用的器具、手勢、動作、咒語相當繁複，行進有固定的方式、停走有節拍點，太快太慢都不如法，不熟悉的話大概會全程發抖！
這是「太多禮了」嗎？想到日本的茶道和花道，看似故作姿態的繁文縟節全是禪修鍊心的過程，透過儀式收攝過多的念頭，從散亂至集中、統一、再到無心。所以儀軌是助道的所緣，觀念一變，勇往直前。
早晚課法器練習
四整天上課，內容豐富又精彩，果增法師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，直直上到最後一天晚上監院常襄法師捧著電子鐘走進教室提醒超時，引起哄堂大笑。常襄法師結語感謝果增法師的教學，並問大眾「學了梵唄要做什麼？」如果沒有練習很快會忘記。
我在心裏默默回答：嗯，梵唄跟修行，「有關係」！以前沒關係，就是有關係；現在有關係，就會沒關係。
法務組正在籌備成立週五下午1:30的梵唄練習班，近期即將宣布，屆時歡迎報名參加共修。
◎文： 劉演伃 20211213
◎圖 : Bill Liu 20211213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