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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賢菩薩十大願（3）
修持懺悔 做好一個修行人
承認自己造過惡業，意識到自己污染不淨，
就能讓我們減少慢心和我執。
如果能縮小自我，決心不再做惡行，讓業力減輕，
就能幫助我們做好一個修行人。
◎文／聖嚴師父．中譯／法鼓山國際翻譯組
第四大願 「懺悔業障」
 ▲當業障現前時，我們要知道如何去懺悔，甚至在未遇到業障之前，就應該懺悔。（李東陽 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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業障是過去的行為所引起的修行上的障礙。我們毋須知道自己過去生造過什麼惡業，只要相信自己造成這些障礙就行了。如果修行無法得力、難以進步，就是業障的顯現；在日常生活中，如果遇到任何讓身心不愉快的事，那也就是業障。生活中有許多這樣的事例：有些東西想要卻要不到，不想要卻擺脫不了，或者想做的事做不了，不想做的事卻依然做了，這都是業障顯現。
身心的不自由或不安穩有許多原因，可能是生病或懶散，繁雜的責任或過重的工作，也可能是經濟拮据。有時太過富裕，對個人的自由也是一種障礙，因為老是擔心自己生命或財物的安全。
各種習氣 多生多劫累積
心裡有障礙，基本上是因為有個自我中心，另外是心中有錯誤的想法，以及受到環境的影響，這些都會減低心的自在和安穩。我們無法控制自己的心，因此心總是不停地動，擺脫不了某些念頭，或者說出不想說的話。例如有些人有說謊的習慣，剛說完就察覺到，有些人甚至不承認自己說謊，這種無法自制自律的情形，都是業障。
我們明明知道不該做某件事情，但往往還是做了，這些與生俱來的習性，就叫做「習氣」。貪婪、傲慢等種種習氣，都是從無始以來多生多劫累積而成。要馬上消除這些習氣，並非易事，但只要仔細觀照自己的行為和心境，就可以體會到身心的不自由。如果不做自我省察，就一點兒也不會知道自己有這些業障。
在修行過程中會出現兩種障礙：一種是很清楚自己應該要修行，卻總是沒辦法去修行；另一種是已經開始修行了，但在修行過程中，出現了種種身心障礙。比如說，有些人已經好幾年沒參加禪七了，或許他們因為工作的關係，安排不出時間，也或許受到配偶或孩子阻擾而不能來。我有個弟子想來打禪七，但是她先生卻威脅說，如果來打七就要離婚，她終究沒有來。
還有些人修行了一段時間，始終無法進步，或許是因為身體衰弱、心理有問題，或是在禪七當中，老是想著解七後必須去做的事。這些都妨礙了他們的修行。
不斷懺悔 發願不再造業
當一個人在修行過程中，決定放棄修行，那真是非常糟糕的障礙，因為他不再努力向前了。有些人明明已在修行，卻受了環境的影響，例如遇到了邪師或外道，或是有惡友灌輸他修行無益的觀念，導致態度上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。這些諸多障礙中，最嚴重的是不認為自己應該修行，或是根本不知道有佛法可求。
當業障現前時，我們要知道如何去懺悔，甚至在未遇到業障之前，就應該要懺悔。基本上，我們認知到的業障，其實只是一小部分，就如同冰山的一角，因此我們必須不斷地懺悔。首先，我們要承認自己造過惡業，如果能意識到自己是污染不淨的，就能讓我們減少慢心和我執。當自我變小，業力就不會那麼晦重了。
第二，要發願從今以後，不再造作任何惡業，不用身、口、意去做任何不應該做的事，必須言行謹慎，心地純淨，這也會有助於我們的修持。如果能縮小自我，並決心不再做惡行，讓業力減輕，就能幫助我們做好一個修行人。
因此，當我們修行無法進步時，要拜佛、要懺悔，也就是說，我們要不斷地、長長久久地懺悔下去，因為即使像普賢菩薩這樣的大菩薩，也一樣在修持懺悔法門。（待續）
（英文原文刊載於一九九二年《禪》雜誌（Chan Magazine）夏季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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