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話頭禪七心得】
調整「歪歪的」小樹
◎釋常純(僧伽大學學僧)
參加話頭禪七前幾天,許多大大小小的妄念,紛至沓來:未入學前和家人的相處互動、過去學校師長的教導、和朋友交往的過程、曾經對不起的人、以往種種不負責任的行為……,這些本已沈落的影像,宛如一場場紀錄片,不請自來地湧現在心頭。未終場的人生,卻有許許多多不能放下的東西,內心因而充滿不安和愧疚。
趁著禪七的機會,逐一檢視心中的念頭、想法和做事方式,清楚地感覺出自己:「這個歪歪的、那個也歪歪的。」不僅想法、行為是「歪的」,連身體、骨骼都是「歪的」,這是很特別的感受。由於感到自己「歪歪的」,於是便不停地試著將身體調正,但過了幾分鐘,總是又回復舊觀。
如此來來回回拉拔,彷彿拚命在調整一棵長歪的小樹,久而久之,內心不禁產生求救的念頭:「法師、法師,我長歪了,麻煩幫我拉直一下!」
念頭一起,我又察覺出自己的依賴心。這才發現,自己心中老是抱著一種期待,希望有個善知識,可以幫我修正這個、提醒那個,可是,到底是自己要修行,還是別人要修行?為何心中老是希望別人幫忙?
其實,自己內心的念頭,只有自己最清楚;自己心中的煩惱,也只有自己能夠消融。一切「歪歪的」病症,得靠自己開刀、自己修正。修行,終究是要靠自己下工夫啊!
體會到這一點,心裡頓時覺得踏實。禪七之後,我給自己立了方向:只准精進,不准放逸──老實修行,向腳下札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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