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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8期 2003.12.01

【歡喜在人間】

農禪寺的老菩薩們


他們多數時間是靜默著細心的挑揀,時而交談幾句話,
但每個人卻是專注的神情,為大眾準備清淨的食物,
陽光灑在他們的背後,像是為家人準備午餐的老母親……


◎林慈穗

經常到農禪寺的人,都可以在不同的角落,看到許多老菩薩們的身影,不管是廚房後的揀切菜區,或是在大殿、花園中;他們慈和、歡喜的臉龐,以及舉止安祥做著手中的工作,已構成了農禪寺優美的景緻。

每天一大清早,是農禪寺常住法師們出坡打掃環境的時刻,由於寺院空間大,除了法師外,許多老菩薩也主動加入了清掃行列,庭院中、大殿裡,裡裡外外,總可以見到他們輕輕揮動著掃帚、細心擰乾手中的抹布,那份默默而專注的神情,不禁令人心生一份寧靜和感動。

走到花園,看到幾位園藝組的老菩薩已將落葉掃的差不多,正準備接起水管澆水,其中一位八十多歲的男眾老菩薩,每天六點多即騎著機車前來,數年如一日,即使颱風天,他仍要冒著風雨前來關懷這一片花樹。他戴著斗笠,身手俐落而熟悉的做著每件事,靜默無語,偶有常住法師前來關懷,要老菩薩累了要休息,他總是笑容滿面的說:「不會累,不會累,這麼一點小事﹗」九點一到,老菩薩將工具收好,又騎著機車回家。

來到大殿時,已看到十多位女眾老菩薩,拿著水桶、清潔用具將每一片玻璃擦得清淨透明,雖然眼睛有點老花,但是,只看到一個人在擦,另一個人則是在旁邊幫忙看著還有哪裡不乾淨,彼此互助合作的情景,分外溫馨。

走到廚房後邊,也正是荷花田邊的揀切菜區,已有近十位老菩薩擺出了陣勢,一簍簍的青菜,是做為午餐和晚餐的用菜,他們多數時間是靜默著細心的挑揀,時而交談幾句話,但每個人都是專注的神情,為大眾準備清淨的食物。

走出農禪寺,看到一群老菩薩們從大業路口,沿著六十五巷,手拿著塑膠袋一邊撿垃圾,一邊走向農禪寺。近看,原來是前來參加義工團所舉辦的「老菩薩讀經班」的老菩薩們,他們和江元燦老師一同前來時,看到路旁有垃圾,二話不說,拿出隨身塑膠袋,將丟在路旁,藏在樹旁的垃圾一一撿起來。

這些老菩薩,有些是常住法師的父母親,有些是已親近農禪寺多年的老信眾,不管他們是相約成群而來,共同完成任務,或是獨自一人默默的工作,他們像是關照著家園一般的老父親、或是為家人準備午餐的老母親,他們奉獻自己,希望為最親愛的家人準備餐點,營造一片最清淨的園地:只是,現在的家,不僅是個人的家,更是如來家;家人,擴及到大眾,是每一位來自十方,前來學佛的菩薩們。

從自己家中走到這個屬於十方大眾的如來家,已是他們心靈的家,因為在這裡,找到屬於老年的歲月中,一個可以奉獻和安心的地方。

再走進農禪寺時,每當身處於清淨的環境中,以及享受清潔、衛生的可口美食時,老菩薩默默工作、虔敬的容顏及身影,總是浮現在我眼前,心中除了感恩,還是感恩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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