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青年院關懷生命工作坊】

面對生死 實踐關懷

結合臨終關懷與佛教的生死觀,二○一六年青年院首度舉辦「關懷生命工作坊」,透過一系列的課程與參訪, 幫助青年認識生死的種種面相,進一步實踐對生命的關懷, 與您分享青年朋友的感動與轉化。


▲(釋常護 攝)

從生死中找到人生方向

◎賴筱燁


▲學員在互動體驗中,學習如何從肢體接觸,了解病人和自己的身心狀況。(吳嘉峯 攝)

我是個芳療按摩師,經常有機會接觸重症患者,過去這幾年有因緣照顧幾位癌症病患,當時我剛學佛,對於病痛、死亡不是很了解,在照顧過程中有許多的盲點和誤解,加上其中一位患者從罹癌到往生僅三個月,帶給我很大的震撼。從那之後,我開始逃避,拒絕接觸癌症患者,害怕自己必須再度面對死亡。

後來我遇到一位患者,他非常有錢卻深受病苦,讓人看了不忍,但也引發我去思索:為什麼生命走到最後會是這個樣子?為什麼我會害怕死亡,卻又一次次與病患相遇?或許這正是我的功課吧。那股想要尋找答案的動力,讓我走入了青年院的生命關懷工作坊。

剛開始上張寶方老師的課時,內心很掙扎也很痛苦,因為要回頭去檢視自己曾經照顧過的每一個人。對於過往的生命,我深深地懺悔,過程中也慢慢解套,與自己和好。原來,死亡是生命長河中自然的過程,我發現自己的心結逐漸打開了,變化非常微細,現在面對病和死亡時不會恐懼、逃避,更願意去關心、照顧別人。

但是該怎麼做,才是對方真正需要的?以前的我,會一味地用自己的方式去建議別人,總覺得關懷時一定要為對方做些什麼。上課之後,我才恍然自己太主觀了,後來每次要脫口說出建議時,我都會先收回來,試著放鬆心情,陪伴、傾聽就好。主觀其實也是一種束縛,藉由這個過程,我也練習對自己鬆綁。

「佛教徒的生死觀」課程中,果慨法師用一種很生活化的方式來講經,有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,法師說:「年輕人現在是什麼並不重要,朝著什麼方向前進,才是最重要的。」年過三十,我的生命方向是什麼?我要過什麼樣的生活?很感恩有這樣一門課,讓我重新整理、面對自己的人生,現在我不再逃避死亡,而是珍惜當下,把握每一個助人的因緣,積極地參與生命的每一刻。

懂得把握每一天

◎黃薇蓉


▲「佛教徒的生死觀」課程中,果慨法師引導青年反思自己的生命與人生的方向。(青年院  提供)

之所以來參加工作坊,主要是因為母親從生病到往生那段時間,受到許多人的幫助,我也想要盡一分力來助人,但不知如何著力?剛好青年院開了這堂課,便報名了。

生死這個問題,不是老年人的事,是每個人都需要了解的。之前上福田班或大事關懷的課,都曾提到生死的課題,感覺比較沉重。實際參與工作坊後,經驗豐富的張寶方老師,帶領的方式相當活潑,而且也建立新的觀念,包括「助人,要先從認識自己開始」,這讓我對生死有了不一樣的看法,原來面對死亡,不全然是悲傷、沉重的。

印象最深刻的,是到臺中榮總拜訪安寧病房和太平間,透過與義工互動,了解醫療體系如何照顧生命末期的患者。過去,我以為選擇安寧就是等死,實地參訪後才知道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。那天,上午在安寧病房,下午到苗栗後龍種花生,從死亡來到生命的最初,感覺很微妙。

後來聽果慨法師講「佛教徒的生死觀」,法師分享自己處理母親佛事的經過,提到他一路以來累積的許多經驗和功課,就是為了這件生死大事,這句話給我很大的鼓勵。法師用深入淺出的方式,帶我們從《金剛經》、《地藏經》、《法華經》一一深入生死這堂課,透過一問一答解開了自己內心的許多疑惑,也逐漸了解佛法是可以運用在日常生活中的。法師也提醒我們做功課「寧可短,不可斷」,所以上完課後,我養成了做定課的習慣,讓自己的身心能盡量維持在一個平穩、安定的狀態。

一年的學習下來,我開始懂得把握每一天,除了上課、聽課之外,更要付諸行動,積極地參與活動、當義工。雖然我是個上班族,但生活要有所取捨,人生一定會走向終點,如何讓生命活得更有意義?助人度過難關,是更重要的事,但還要有方法。

以前總是習慣將自己的想法加諸別人身上,現在藉由參與活動、當義工來反觀自己,從同學的提問和討論中成長,是相當難得的學習機會。

種花生 看人生


▲學員腳踏泥土地,親手種花生,體驗生命的力量。(青年院 提供)

◎江建儒

幾年前奶奶往生,讓我意識到死亡是人生中無可避免的事,然而面對死亡,除了佛化奠祭,我還能做些什麼,幫助家人和自己安頓身心呢?

在生命關懷工作坊的課堂上,張寶方老師分享了許多個案故事,每個案例都有不同的難題與轉機,我從這些故事裡汲取經驗,也不斷地反問自己:面對同樣的處境,我會怎麼做?如何幫助對方安心,讓自己沒有罣礙?並進一步思考:我的人生路該怎麼走。

記得有一次,張寶方老師帶我們下田種花生,從播種、除草到收成,由於平常很少有機會接觸大自然,花生收成那一天,當我從泥土中拔起一串花生時,感動莫名,隨即剝了一顆花生,細細咀嚼,味道很特別,那是一種沒有經過任何矯飾,很天然的味道。

那一串花生,顆粒有大有小,雖然是同時種下的,但因緣不同就長出不同的樣子來。那一串花生,從無到有,似乎也呼應了我們的生命及這堂課的主題。看著那一串花生,我不禁思索,自己平常生起的各種念頭,就像在播種一樣,只不過總是要等到煩惱現前,感受到困境和苦的時候,才發現那些種子早在不知不覺中熟成了。種花生和生死似乎無關,但看著那一串花生,我卻深深感受到一股生命力,即便像這樣一件平凡的小事,只要願意細細品味、觀察,一定能從中得到回饋。

後來接續聽果慨法師講「佛教徒的生死觀」,從不同經典來談佛教怎麼看待生死這門課。從個案經驗的探討,再透過佛法觀念的疏導,讓我回到生活中,比較能用同理心來面對身邊的人,對自己的人生負責,練習做自己心的主人。

世界佛教村

在印尼,禪是共通的語言

在印尼,禪是共通的語言 在多宗教共存的印尼,阿格斯發心弘傳漢傳禪法,發展出極具彈性的教學方法, 並加強與其他宗教團體的合作、交流,讓禪法的種子,在這塊土地上散播開來。


▲踏實的修行,讓參與共修的人清楚感覺自己的進步,漢傳禪法因而在印尼逐漸弘傳。(阿格斯 提供)

◎阿格斯.森多索(Agus Santoso,日惹禪修中心負責人)

二十年前,我還不是佛教徒,只是透過網路得知聖嚴師父在美國帶禪修的消息,用傳真報名後,就此跟隨師父學習禪法。一年以後,師父允許我翻譯他的著作,而幫助我出書的,是一間穆斯林的出版社。

禪,對於印尼來說,仍是個未知的領域。就我所知,十五年前,我是印尼唯一的禪眾,沒有禪中心可去,甚至身邊連一個學禪的朋友也沒有。起初,我幫一座南傳佛教寺院辦活動,只是單純地提供各種辦活動的服務,幫助他人修學佛法,很少提及禪,除非有人主動詢問。爾後,我在該寺院成立一個打坐與討論佛法的共修團體,舉辦禪坐、小組討論、瑜伽與禪修營。

在印尼人的刻板印象中,通常只有南傳佛教徒才打坐,有人因為對我們感到好奇而來學習,因此我們的共修團體逐漸受到歡迎。後來我們遷移到距離雅加達一個半小時車程的佛乘寺(Buddhayana Temple),這裡的佛教徒都支持禪修活動,我們開始固定在每個月最後一個週末舉辦共修。

為了讓禪眾有更多共同討論與彼此學習的機會,我們在臉書上成立社團,除了討論佛經、禪法、其他傳統的教法等,也會談歷史、哲學、健康知識等,為學習注入更活潑的色彩。在印尼,信仰伊斯蘭教的人口占大多數(約八十六%),佛教徒並不多(約二%),藉由這個契機,可以與更多人分享禪法,禪眾裡有一半以上不是佛教徒,例如有位穆斯林,因為在網路上查到課程訊息,特地前來學禪修。

雖然用的都是基礎的禪法,可是在踏實的修行中,無論來自各宗派、宗教的禪眾,都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進步,因而願意持續留下來共修,讓漢傳禪法得以在潛移默化中,慢慢地弘傳出去。

(林何臻採訪整理,摘自《人生》雜誌四百期)

【青年院關懷生命工作坊】
面對生死
實踐關懷
從生死中找到人生方向
懂得把握每一天
種花生 看人生
【2017 生命關懷系列課程】
悟吧!二日營
生命關懷義工培訓工作坊
【世界佛教村】
在印尼,禪是共通的語言
學習成長看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