網路版216期 2007.12.10 出刊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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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李蓉生 攝)

穿透雲層,看見陽光

◎邱常梵(《聽見西藏》作者)

七月八日,關懷院法師到護理中心,
為今年七十七歲、腦出血昏迷的父親皈依。
法師握著父親有知覺的左手,
以台語緩慢清晰地引導念誦皈依詞。
我代父親隨誦,
父親雙眼依舊閉著,口中發出含糊的聲音。

在台北過完農曆年,我和同修返回北京,三月下旬,獨自搭乘火車前往雲南森吉梅朵藏族兒童慈善學校(我的第一本書《聽見西藏》版稅捐贈對象)看望小孩。然後搭大巴走滇藏公路入藏,沒想到抵達拉薩沒幾天,接到家人通知,父親二度腦出血,情況危急。

緊急訂好機票,一路輾轉,午夜回到台北。隔日清早趕到醫院,走過全身上下滿布管線及醫療儀器的父親病床,居然不認得……。理智上知道諸行無常,一切都是夢幻泡影、都是對修行的試煉,但境況現前時,還是感情勝過理智,情緒起伏,悲慟不已。

之後,每天早上七點多,提著大悲水、紙尿褲、看護墊等,從觀音山下疏洪道旁的家出發,穿越台北市區,前往位於新店的醫院,黃昏再循反方向回家。在醫院的所見所聞,在在示現「諸行無常,諸法無我,有漏皆苦」,我慢慢恢復了寧靜的心,不再悲慟,只是祈禱。而醫院也讓人學習許多,最重要的便是:你發現自己還活著,必須珍惜生命,每一天都要認真地活著,每一刻都盡心盡力做利益眾生之事。

四十天後,父親仍未醒,但病情趨於穩定,轉到一家專門照顧慢性病人的「護理之家」。轉院那天,陪父親坐上救護車,警鈴一路刺耳鳴響,我握著父親的手,凝望窗外,天空烏雲滿布,雲層沈重得彷彿隨時會掉落凡間,隨即想起丹津.葩默在《心湖上的倒影》書中的一段話:

如果我們在陰天抬頭看天,通常會聯想到昏昧不清的念頭和情緒的雲層,不論它是白的、黑的或黑白之間的色調,我們很少和純淨覺知的廣闊藍天連結……,由於我們認知的是雲層而不是藍天,所以我們受苦。
是啊,就是因為只看到雲層所以我們受苦。心靈豁然一亮,我的眼光忽然有了穿透能力,越過厚厚雲層,看到了藍天,看到了湛藍無垠、深邃的宇宙,陽光並未消失,是我凡夫的心蒙塵了而已……。

父親住到護理之家後,日子一天天過去,他依然昏睡,家人輪流前往按摩、和他說話,我則加上誦佛經、〈大悲咒〉、觀世音菩薩及阿彌陀佛聖號等。同房另有三個中風的阿公,只有臉部會動,身體與手腳都已萎縮。其中兩位喉嚨氣切,每次都咳得喘不過氣,整個人蜷縮成一團,令人不忍。於是,我便一起招呼他們:「各位阿公,和我爸爸一起來聽佛經、念阿彌陀佛囉!」願佛法澤被世間所有被遺忘的生命。

走過這些日子,父親的病讓我有更多機緣印證佛法──如實體證不淨觀、無常、苦諦、集諦;看清「我執」是如何困擾著眾生的身與心……。雖然學佛才幾年,在修行道上我還只是個跌跌撞撞學走路的小孩,但已愈來愈能察覺凡夫痛苦的根源,是來自無明所帶來的種種執取、欲望。

感謝佛法,總是帶領我度過人生的崎嶇不平,像一盞夜燈,在黑暗中晶瑩閃爍著光亮,引我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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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到法鼓山學佛】

再度迎向康莊未來!

◎林芳霞到法鼓山學佛(屏東.東港)

接觸法鼓山,緣自十三年前家父往生。由於思親的悲痛,使我辭掉工作,在家休養。一天打開電視,看見聖嚴師父在開示,讓我有如看見父親的身影,之後每天同一時間,我一定打開電視。後來從兄長那兒,讀到一本師父的書籍,覺得師父講的佛法,客觀又生活化,那時心想:能跟隨師父學佛,真是很有福報!

隔了幾年,家母也往生了。家母生前有念佛習慣,為我們這些子女種下善因緣,我又想:身為子女,是不是要用父母給予我們的健康身體,做更有意義的事?如此想法,加速我想親近法鼓山、跟隨師父足跡的念頭。打電話詢問潮州辦事處的師姊,東港地區是否有共修地點?師姊回答沒有。

原本我很失望,但去年底,我在附近的全聯福利中心買東西,看見收銀台前放置了聖嚴師父的結緣小冊子,心中又燃起了希望,從此每次去,我都會注意那個角落是否有法鼓山新的活動訊息。今年五月,得知初級禪訓班要開課,如獲至寶,決定暫時放下身邊的事情,好好體驗坐禪。

上課中,我問法師;「為什麼這次打坐的感覺,跟上一次不一樣?」法師回答:「那當然,無常啊!」當時的我,彷彿被拂塵掃過似的,多年積壓心裡的事情,頓時一掃而空,剎時胸口變輕鬆了!在法師引導下,我學會放鬆全身,長年思念雙親導致的睡眠障礙,也有了改善。上完第一堂課後,當晚睡得很安穩,隔天起床後大腦
清醒,整個人神清氣爽,我已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!

課程結束後,我的心安定許多,人也變得堅強了。希望往後東港共修處成立後,能讓東港地區知道佛法的人愈來愈多。感恩法師引領,感恩東港共修處師姊們發心籌備,讓我不再封閉,再度迎向康莊的未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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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句句是法寶】

找到「誰在作主」

◎黃果作

新光三越十三樓的電梯門一打開,映入眼簾的四個字「誰在作主」,把我給震住了!試著把視線移開,告訴自己:「在此刻,當然是『我』在作主,否則我怎會來此呢?」當下,眼淚卻已不自覺流了滿面。

從年輕的不懂事,到今天年過半百,如果不是聖嚴師父諄諄善誘、佛法滋潤,哪會有這個「我」站在這裡?
師父已經是一個近八十歲的老人了,但為了關懷我們、給我們力量,風塵僕僕,全台走透透。孩子問我:「師父年紀這麼大,如果有一天不在了,我們怎麼辦?」我反問孩子:「師父為何不辭辛勞,抱病關懷大家?」孩子說:「師父在還願!而且把握每個當下,圓自己、也圓眾生的願!」沒錯,這就是我們依循的方向。

師父傳遞的佛法,扭轉了我原來錯亂的價值觀,讓我懂得放鬆、有笑容,處處知感恩、時時肯懺悔,改變了自己,也改善了親子關係,我們全家也都成了師父的弟子。我告訴孩子:我無法給你們萬貫家財,但能送給你們師父的句句法寶。這是我最感欣慰與放心的事。

此次「遊心禪悅」墨寶展,就像是師父開示的濃縮精華版,一幅又一幅字句,直搗人心,有時令人淚流滿面,有時令人汗流浹背。前半生「戲外看戲忘了戲,夢中作夢不知夢」,體悟到了「最好沒有」,而能「自從認得曹溪路,了知生死不相關」,從而產生「言語道斷,心行處滅,千古不語,萬年事疑」的大關懷。

師父提倡「心靈環保」,讓我有方法清醒,回收內心不當累積的垃圾,不但自利,還能利人。我願盡形壽、獻身命,認真修行、認真付出。謝謝師父,帶領我找到自己的主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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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義工好成長】

我成了「服務奉獻的人」

◎林玉梅

暑假期間,到東勢安心站舉辦的營隊擔任小隊輔。連續三梯次的營隊,是我從「被帶」到「帶人」的一個轉折點,也是我突破「接受別人的服務」,進而成為「服務奉獻的人」。

第一梯「生活體驗營」共五天。在第三天時,營隊到法鼓山園區出坡,我分配到香積組。很多小朋友和我一樣,沒有在廚房幫忙的經驗,還好有老菩薩們熱心教導。不過一開始,小朋友並不配合,讓我有點生氣;但是隔天洗碗時,他們卻是認真又合作。這讓我反省到:看待事情,真是不能以偏概全啊!

第二梯次是低年級小朋友的「閱讀營」。坦白說,這是所有梯次中我最害怕的,總覺得低年級小朋友會出現很多狀況,然而,這梯次卻令我印象深刻。

當進行閱讀課時,老師交給學員一人一根香蕉,首先要他們觀察香蕉的外型,並且描繪出來,完成之後,老師要他們將香蕉剝皮,但只能剝到一半,「現在,把你的香蕉放旁邊,然後畫出現在的樣子。」老師一說完,只聽見小朋友們齊聲說:「ㄏㄚ……」,一副忍耐不住的樣子,有的小朋友甚至偷偷吃了,或是乾脆拿起來舔。

看到小朋友單純的模樣,在旁的我們,都忍不住「噗嗤」笑了出來。想到自己以前應該也是這樣,但隨著年紀增長,卻慢慢失去了純真,有些事情,原本可以不用想得很複雜,但卻往往相反,讓快樂被自己剷除了。
每次參加活動,我都期許自己能成長一點,經過這次帶營隊的經驗,我想:我辦到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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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修行路上】

千倍萬倍的謝意

◎張馨云(參學室義工)

一早報到完,聽完了秀娥師姊交待的行程,滿心喜樂和感激,因為,今天又可以在園區,把法鼓山介紹給參訪者。

今天接引的是三芝鄉鄉長,以及鄉公所各課室公務員。行程開始,先至簡介館欣賞影片,接著由社大曾濟群校長致歡迎詞,再參訪祈願觀音殿、開山紀念館、大殿。一路走著,一切順利流暢,但在開山紀念館裡,我又一次流淚了。

進出無數次了,常常心想:看了好幾回,坐在外頭歇歇吧!但拗不過自己的心,總想再看一回。走入館內,在一台DVD播放機前,寫著影片名稱「芒鞋踏痕」,幾位師父的出家弟子,說著他們心中關於師父的一切,影像中有師父削瘦的身影、堅毅的眼神,更有師父心繫眾生的悲願……

看過師父和法師們的芒鞋,從不覺得實穿或好看,今天,我卻被這雙鞋感動了。是這雙鞋,陪著一代又一代的高僧一路走來,走到我們凡夫身邊,走進了我們的心上。雖然自己沒有出家的福報,沒能穿上它們,但我會牢記:修行這條路,不許懈怠!

在園區,一次又一次隨著參訪者穿梭其間,他們總是謝謝我的引導和簡介,但他們從來不知道,在我內心裡,有多過他們千倍萬倍的謝意。謝謝他們,讓我有機會在這裡,耕耘福田,學做菩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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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徵文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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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透雲層,看見陽光

【到法鼓山學佛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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