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長

法鼓山十週年回顧﹝八﹞

1996年菩薩成長年

成長是一條永無止盡的道路,唯有成長自己,才能利益他人。

也唯有自利利他的菩薩道精神,指引著我們一起走向成佛的大道。

法鼓山經過了前幾年社會關懷上所推動的各項運動後,

在這一年,聖嚴師父提出了「菩薩成長年」,

強調唯有不斷地以佛法成長自我,

才能夠以慈悲智慧的行為感動他人、影響他人。

在這一年,法鼓山針對不同年齡層的人,

舉辦了一系列成長活動。

包括了讀書會、成長營、學佛營等。

尤其在各地分院、共修處所推廣的讀書會,

更是希望透過閱讀,對佛法更深入及體驗。

而一向重視修行,強調教育的法鼓山,

也針對禪坐會、福田會、助念團、義工團等

各會團所舉辦的成長營,

讓每一位法鼓人在這裡接受更多元的成長。(重要紀事)

《口述法鼓山歷史》

兩代傳承終身護持

◎方甯書(前中華佛學研究所所長)

 對聖嚴法師印象最深刻的是,民國六十二年,聖嚴法師以海外學人身份應政府邀請回國參加國建會,先師東初老法師打電話給我,很歡喜的告訴我:「聖嚴回來了!」並要我晚上到中華佛教文化館一起吃飯。從東老人充滿喜悅的口吻中,可以感受到他對聖嚴法師的熱切期待,那是一種對未來佛教發展的期許,以及師徒間那種自然、真誠的情感流露。

 當天晚上,東老人談到他的心境時說到,國內佛教界很多人都希望他能做一些事,礙於諸多因緣,他都只是記在心中,現在聖嚴法師學成回來了,他終於如釋重負的說:「這些都交給泥你們做了!」

感動於聖嚴法師的心願

 東初老人會有這樣的心境,是因為那時文化館內部的事務已有鑑心法師全權負責,但是在法務、教育、文化事業上,似乎都寄望在聖嚴法師身上,包括他所創辦而暫時停刊的《人生》雜誌,都等待聖嚴法師的復刊,所以知道他心中有多麼的歡喜啊!

 民國六十年,東初老人創立了農禪寺,並以此為弘法的發祥地,之後東老人圓寂,由聖嚴法師繼任,並創立中華佛學研究所,興辦各種佛學教育,我對聖嚴法師對培育高等的佛學研究人才的心願,以及對佛教界整體的努力,非常的感動,身為一介在家居士,我是絕對的護持。

 由於我實在是「書劍兩不精」,所以僅能扮演跑跑腿的事,例如,當佛研所計劃遷建時,這個找土地的問題就由我和幾位顧問到處勘察,雖然要找一塊適宜的土地確實不易,我總是把這項工作當成「遊山玩水」。

 而隨著法鼓山的發展,董事長兼所長的聖嚴法師愈來愈忙碌,佛研所事務必須有專人負責,雖然最適當的人選應是當時的副所長李志夫教授,與知名學者冉雲華博士,但由於礙於李所長專任的文化大學不得在外專任的規定,冉教授又僑居加拿大。民國八十二年,我就忝為代理所長,副所長前有吳寬博士,後有博士法師惠敏。期間,我將與全體師生交流的「所長時間」改為「創辦人時間」,並且將所長的職務定位為服務的角色,佛研所仍以聖嚴法師為領導中心。

 值的一提的是,現任基金會秘書長的戚肩時將軍曾經擔任佛研所的主任秘書,由於他擅長於行政事務,所以,為佛研所建立了很好的行政制度、規章,以及檔案等,貢獻很多。

 後來,在文化大學張鏡湖董事長的同意下,終於請到李志夫教授接任所長一職。而自民國八十四年李教授接任所長,在副所長惠敏法師的合作無間下,佛研所不斷開展新的局面,我則回到董事會,擔任常務董事。

扮演護法的工作

 看到法鼓山近十年的發展,令人非常的欣慰,能有今天的規模和成就,是聖嚴法師的領導有方,以及法鼓山全體僧俗四眾共同努力而成的,而我所能做的也只是護法。

 我和聖嚴法師、李志夫教授可以說是「穿草鞋」的朋友,能體認到募款的不容易,所以,對任何事都是能省則省,能不花錢就不花錢。法師常常很客氣的對我說,由於我們是同門同輩,所以他常常不好意思交代給我工作。其實這是法師慈悲、客氣之處,照理說我是在家居士,就應該扮演護法的工作,因此三年前,當我卸下代理所長的任務時,對法師說到,「不管我做什麼,或不做什麼,都是在護持著法師您。」

 這幾年來,法師的努力有目共睹,並且仍不斷的大步往前走,回顧這二十年走來的路,當年東老人歡喜高徒回國的景象,仍歷歷在目。在我看來,東老人與聖嚴法師師徒二人,都是修持功深的大修行人、佛門龍象。前者放下萬緣,猶如潛龍在海;後者結合信眾為佛教大展鴻圖,就好比飛龍在天。因緣不同,方式不同。聖嚴法師青出於藍,後來居上,更可告慰常寂光中的東老人。

法鼓雜誌 118期 1999/10/15 第6版